从2003年在上海同济大学医学院毕业后,崔泳就在新疆医科大学第五附属医院扎下了根。16年,最好的时光,最艰难的时光,都在这里。崔泳说,士不可以不弘毅,任重而道远。
今天的《新医故事》,我们来认识这位骨科领域的青年骨干医生——崔泳。

每一个初出茅庐的医学生,都有着一颗“悬壶济世、大医精诚”的雄心,希望在临床中大展拳脚,用自己所学为所有患者解除病痛,胡大一、钟南山、特鲁多、雷涅克才是他们心中的超级英雄。
工作的第一年,挨个儿科室轮转了一圈,见过了各种疑难杂症、生死离别之后,崔泳发现,与自己所学相比,疾病要强大得多,要想与疾病抗争,就得有更加高超的医术。于是,他决定上研,专业学习骨科。
从新疆医科大学研究生毕业,崔泳成为骨科领域的一员,由老专家武忠炎带着。刚刚晋为主治医师,时逢医院改制,曾经的铁路中心医院,正式成为新疆医科大学的一员——第五临床医学院(暨第五附属医院)。崔泳笑言,自己是根正苗红的“新医人”。
人生中的很多第一次,都为你照亮了前行之路。刚从解放军89医院进修回来第二周,还是主治医师的崔泳,遇到了从医以来第一台四级手术——断指再植。
那是2008年,木材厂一名26岁的工人右手大拇指不慎被电锯锯断。两侧血管直径只有一毫米,神经细的跟头发丝儿一样,不但要接上,还得接活。当时,崔泳的内心还有些胆怯,但武忠炎教授一直鼓励小崔说:“相信你,由你来主刀,我在旁边辅助你。”
十年前,显微外科在疆内还是一门新兴学科,头一次做这么高难度的手术,崔泳用了5个小时。“那5个小时,是我当时人生中最漫长的5个小时,不能出差错,右手拇指功能占到60%,要是我没给他接活,他就会丧失很大部分劳动能力,他家里还有老婆孩子,真的是一个家的重量都压在我肩上。”回忆起当时的情景,崔泳仍然心有余悸。
时间到了2014年,已经经受了各种大小手术磨炼的崔泳,在面对一个个骨伤患者时,已经能够沉稳应对,精湛的医术和术后良好的康复状况,让患者和家属们对崔泳医生赞不绝口。但在这一年,崔泳没有想到,自己会再次迎来医者生涯中一个难忘的“第一次”。
一名常年在外打工的工人,就在工期即将结束,打算带着一年的工钱回老家和亲人团聚的前夕,因为一次夜间施工,不慎从高处坠落,摔断了腰椎。按照医生以往的治疗经验,一次大手术是在所难免的。但这样的治疗方法不仅创口大,术后患者需要经历艰难而漫长的恢复期,而且还伴有并发症的危险。躺在病床上的小伙子声音哽咽地问崔泳:“大夫,快过年了,我还能不能赶在春节前回老家,看看父母?他们都担心我。”
看着小伙子渴望的眼神,崔泳决心要帮助患者实现这个愿望。这意味着,手术必须采取微创的方式,才能缩短恢复时间。于是,崔泳实施了职业生涯第一次的“经皮微创脊柱内固定术”,这是当时科里开展的新技术、新业务。与以往需要在患者腰部开个大刀口不同的是,崔泳只在患者腰部打了四个小眼,便成功完成了手术,让小伙子赶在春节前回到了故乡,与亲人团聚。
崔泳很庆幸自己赶上了好时代,在新疆医科大学的支持下,五附院职代会中,提出让医生到国外进修计划,崔泳成为当时第一批外出学习的医生,于2015年赴德国北威州比勒费尔德基督教医院关节创伤中心学习。
崔泳把进修历程分为三个阶段:“第一阶段看热闹,他们的手术室像太空舱一样,手术节奏与国内大不相同,一板一眼;第二阶段看门道,结合自己的专业和理念,学习他们的技术,找差距;第三阶段挑毛病,他们的手术步骤很刻板,随着技术的成熟和发展,有些手术时间完全可以缩短,对患者来说,减少麻醉和手术时间,都是有益的,但他们不肯加快速度,减少不必要的步骤。”
崔泳认为,进修最大的收获除了技术上之外,还有医生培训制度的标准化、同质化,“也就是说,面对同样的患者,职称相同的医生治疗方法达到了同质化,不存在同样是住院医但城乡差距大的问题。”这也为崔泳后来打造人才队伍奠定了理论基础。
作为骨一科主任,崔泳一直认为,团队里的每一名成员都是自己的兄弟。从去年开始,按照医院总体规划,崔泳在科里设立了三个亚专业:创伤组、脊柱微创组、关节运动医学组,每组设置一名医疗组长。
“专业划分更加精细化,专业化,能够更好地为患者提供医疗服务,我只要在关键的手术中把好关就行了,让每个人有更广阔的的平台,推动科室不断发展。”崔泳说。
对于医生来说,有时候一觉醒来,自己钻研多年的专业,或许就发生了革命性的技术革新,崔泳感慨道,武忠炎老师没有手术的时候,还在孜孜不倦地看书、上网学习,希望我和我的团队成员们,都能够保持目前勇往直前的精神状态,爱护好家人的同时,当好患者的生命健康守门人。
责 编:余淼